桃灼华 (长期接稿)

我将玫瑰藏于身后,爱与不爱我皆身受。至此不与问风归途,故纵马踏花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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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血族pa/赫桃】赤色契约



赫卡忒视角:@天花板死尸 

桃视角:@桃灼华   (长期接稿) 



SUM:血族亲王赫卡忒x联姻对象桃灼华,邪教,兔桃赫达未相遇if,血族近亲联姻,强制爱丧病文学,全员不正常模式开启。





【桃视角】




一轮残月,悬挂在东欧式塔楼尖顶之上,洒下几缕皎洁神秘的惨白光华,将沉睡着的大地点缀的斑驳陆离。



我正坐在梳妆台前,任凭那些仆从给她们手里的新娘画上最华丽的妆容,点缀上血一般艳丽的口红,轻薄像蛛丝的头纱轻飘飘地落了满身。乌黑的发盘起发髻,猩红的眼注视着镜面。看着面前的自己,我忍不住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



如此,才不算辱没亚特兰特家族的名声。




血族特有的保持力量的方式历来都是纯血通婚,而身为血族最强族的亚特兰特家也毫不例外。族内通婚,是我们身为每一个亚特兰特人必须履行的义务,这也是我为什么今天坐在这里的理由——因为我要嫁给亚特兰特家族的始祖,赫卡忒。




谈不上喜欢,也无所谓爱情,只是一个任务,还是一个极有可能会搭上性命的任务。




“您好了吗?王已经在等候着您了。”雕花的精美门扇被缓缓推开,一位面色如大理石般僵硬冰冷的女人出现在了我面前。她是赫卡忒的管家,米查尔。这位管家从知道他们婚讯的一开始,就好像似有似无的对我表示敌意,但是我只是轻飘飘地略了过去,没有多加理会。




那眼里的情感我再清楚不过,混着爱恋燃过的灰烬,直到到现在还隐隐有着火星。修女的爱恋最干净纯粹,哪怕她堕入黑暗也会在麻木中存有昔日的余晖。




感情?



我站起身,身上被提前撒下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就像是提前为血腥的盛宴多加准备。我轻轻拈起一片花瓣,指尖用力,那片花瓣就被扭曲,揉烂,挤压出鲜红的汁水,最后在手中枯萎,化为飞灰。




我盯着面色难看的女管家,勾唇一笑:




感情,就是这样无用的东西。




结婚的地点选在了教堂,是那位大人一贯的恶趣味。在神圣的教堂举行黑暗堕落者们的婚礼,才是对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们最深的讽刺与侮辱。





随着教堂的钟声敲了三下,我牵着女管家的手缓缓入场,婚纱的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被彩窗中漏下来的月光一照,变得愈发惨白。而神坛的尽头,我未来的丈夫,正等待着我。




他似乎就只是来单纯享受结婚的乐趣,比起仪式更像是把它当做了一时兴起的游戏,因为他连礼服都没有穿,只穿上了一件有着猩红内里的风衣,里面是用黑色丝绸做成的便服。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评估着“我能活几天”的那种小白鼠眼神。




虽然我很想反驳这位祖宗对我的刻板印象,和他对视,强调自己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弱。但是很不幸,我失败了。




赫卡忒,这位祖宗从一开始就没有收敛过自身顶级的血族威压,在这强大的血脉之力下,我几乎已经站不稳了。要不是女管家的手始终强硬地撑着我的小臂,恐怕我早已在靠近他的时候在神坛上瘫落下去。




女管家米查尔的指甲甚至已经深深刺入我的小臂,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而我却毫无所觉。因为我的全副心神都在用来抵抗着强大的威压,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自我的心底蜿蜒而出,从上到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宣告着臣服。不知不觉,我已被恐惧吞噬,眼泪开始控制不住的在眼里打转。




太简单了,我想的太简单了。




再美丽的天使,折断翅膀也可能会变成面目狰狞的恶魔,露出它原本邪恶的一面。更何况是本就堕落到地狱十八层的赫卡忒。我在他面前苦苦挣扎了这么久,而他只是带着一点调笑和兴味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件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亚特兰特家族不会已经没落了吧,看看你这个样子。”终于,像是大发慈悲了一般,他向我伸出手,一把把我拉上了台阶,轻飘飘地抱起我,放到了神坛之上。



我看见了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一束束冰冷的目光像想要啄食腐肉的秃鹫,我闻到了甘美的血腥味,那是来源于被杀死的神父的尸体。他被挂在神坛后的十字架上,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生命的琼浆。




他似乎以毁灭信仰为乐,或者说,他乐意毁掉一切带有精神动力的东西。比如他胸前挂着的十字架,比如他现在在神坛上和我抵死缠绵,举行身为血族的婚礼。




赫卡忒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和我一样,血液立刻就顺着他纤长的手臂流下,洇湿了一小块布料。他吮了一口自己的血液,掐着我的腰不让我逃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咬了我,没错,我拒绝把那个称之为“亲吻”。



很痛,很痛,很痛。



不仅是来自身体上的疼痛,还有来自灵魂上的疼痛,浑身就像被无数把尖刀割过一般,我疼得浑身止不住的战栗,手指带着斑斑血迹深深掐入了大理石的神坛之上;眼泪顺着苍白的面颊蜿蜒而下。我带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他,而他虽然处在下首,但是却莫名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瞧瞧你现在,”他抱着我的腰,以一种无比眷恋的姿态贴着我的耳边甜蜜地低语,但是一字一句都是流动的毒汁:“像不像无法挣扎的蝼蚁?”他带着恶意的微笑看着我,眼神深情地就像是在看他最深爱的女人:



“你配不上亚特兰特这个姓氏。”这是那天婚礼上他最后对我说的话。





他在我身上找到了新的乐趣。




就像是孩童对于崭新的玩具总会有一个爱不释手的时期,我想,赫卡忒此刻就处于这个时期。他试图用死亡和鲜血装扮我,刺激我……甚至……是驯服我。




我本来以为在血族婚礼结契时的痛苦就已经是我几百年生涯中痛苦的巅峰,可是赫卡忒却致力于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带来新的冲击。




在我稍微适应了他的血脉压制之后,随之而来的新婚之夜简直是一场血腥的噩梦。我怀疑……不……我肯定,他是因为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乐趣才放任我适应他的血族压制,免得像截木头一样,看不到我的任何动作。




那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




暗红色的床帐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烂布条,被褥和撕碎的衣服碎片胡乱的堆叠在地上,雪白的软毯沾上了点点糜丽的红痕,哀呻隐藏于孤寂中的黑暗; 徘徊在血液里的罪恶绽放着最艳红的花儿。




我们的动作极为激烈,甚至把这个房间毁得毁得不成样子。




我眼前发花的嚼咬着被角,只觉得目之所及都被蒙上了一层紫色和红色混合的阴暗幕布,看什么都是地狱一样的景象。灭顶的窒息感侵袭着我,那只扼在我脖子上的手从未放松过力道,反而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加强力量,就像套在我脖子上的项圈。




我拼命让自己不要放出一点声音,无论是痛苦的呜咽还是欢愉的呻吟,都不应该发生在这样一场性事里。前者是我作为亚特兰特大小姐最后的自尊,后者是我对这场斗争长久而无力的反抗与自我折磨。



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沾湿了我的整张面颊,在光怪陆离的眩晕中,我只能感受到赫卡忒整个人在我视野里越发清晰,天地间像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像废墟中战场上最后的发泄,是两个黑暗的归依之人彼此沉沦的去处。




“为什么要哭?”在疼痛中,赫卡忒朝我俯下身子,被汗沾湿的碎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拂在了我的耳边:“你应该为此感到愉悦。”他嘴上说着不让我哭,可事实上,他兴奋到微微颤抖,吻上了我的面颊,吻去了我的眼泪。




“你会是我完美的作品的……我亲爱的后辈……”



“这个疯子!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带着屈辱的泪水与怒意狠狠咬上了他的脖颈,那个对血族来说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比恶意更浓厚的惊讶,然后就是极度纯粹的愉悦。甘美的血液缓缓流入我的口中,带着力量和来自血液主人的放纵,进入了我的身体。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浸润着湿气和腥味,赫卡忒掐在我脖子上的力道更狠,而我咬他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恨不得活生生咬下他的一块肉。他越是想要掐死我,他口中的笑声就越温柔动听,带着来自地狱的抚慰,糜烂又让人沉醉。





那就是我从此以后对于晚上的全部记忆。




或许是我体内也流着亚特兰特家族的血液,从那以后,我越来越清晰的体会到快乐让人肤浅,而痛苦让人深刻,以至于在痛苦中沉沦,沉沦到黑暗的谷底。




有些东西开始隐隐的在身体里复苏。我居然对每晚的施虐产生了渴望,不仅渴望着有人来在我的身体上用鲜血划出道道痕迹,还渴望着把这种痛苦十倍百倍的回馈过去。




我开始变得更加快乐。




幽径旁枯萎的黑色蔷薇,依然坚守着它黑色的信仰,在空气压迫下的不甘欲望,黑夜的温柔也无法使它安详。




赫卡忒的眼里经常会闪烁过对于漫长时间的倦怠和无奈,但是最近只要一看见我,他绝美面容上的疲惫就会一扫而光,隐藏在阴影下的五官更加明亮。那种激动战栗的目光宛如黏腻的毒蛇,一寸寸游走于我的皮肤之上。




那是遇到同类的兴奋。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奇迹。




赫卡忒有一次坐在高高的,华丽的王座之上,招呼着让我过去。他的眸光我很熟悉,带着猎杀者的残忍和愉悦,而我也感觉到了久违的空虚,急切地需要他来用疼痛放肆地取悦我。




我渴望着割破囚禁的牢笼,肆意疯狂,奏出践踏一切的华丽乐章。我渴望魅惑隐藏于灵魂中的黑暗;饮尽徘徊在血液里的罪恶




赫卡忒能满足我。



只有赫卡忒能救赎我。



我急不可耐地和他一起坐上了冰冷的王座,低头嗅着他身上混杂了血腥味的玫瑰花香,觉得全身都好像被冰冷的激流划过一般舒爽无比。我开始胡乱亲吻他的嘴唇,想要把他施与我的一切在变本加厉地还给他,却被他温柔的止住了动作。



“嘘——”他微笑着对我竖起一根手指:“最好的猎物,总是以猎手的姿态出现,可你却并没有学好这一课。”




我这才明白了他刚刚为什么不反抗地任由我动作。



他果然还是那个赫卡忒,那个令人胆寒的猎手。




我又哭了,巨大的挫败感充斥着我的内心,我并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当我的两枚尖牙深深扎入他的脖子时,一只冰冷的手开始在我身上缓缓游移:




“你做的很好……你做的很好……”他温柔的嗓音就像是最最甜蜜的毒药,对于此时的我就想不得不吃下去续命的毒饵。我攀附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强烈的不甘有如龙卷风一样侵袭了我——占有我,鞭打我,折磨我,羞辱我,然后让我还您以颜色吧,让我施加您痛苦吧,让我把这极致的欢愉带给您吧!




为什么我不行呢?



赫卡忒抬起我满面泪痕的脸,轻轻吻上了我的泪珠:“我喜欢看你哭。”



每当他满意的时候,他不会吝啬于自己的夸赞。



“你爱我吗?”他问我。




“我恨您,大人。”



我以最柔顺的姿态贴上了他的心口,听着里面空洞死寂的声响,带着狂热回答他。



“我想把您撕碎。”



“这真是一个伟大又诱人的梦想。”赫卡忒再一次亲吻住了我的双唇,他毫无疑问地被我取悦了。金色的眼睛里的光分外明亮,犹如流动的黄金。




“您现在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亚特兰特家族的人了。”



那天我昏过去的那一刻,仿佛听见了他絮絮的低语。






【赫视角】



没想过会收到这样一封信。它来自与我相隔数千年的血亲,由黑鸦送到我手中,里面内容则几乎让人怀疑写信者受到了胁迫。我对落款残留有几分印象,在上个世纪的家族晚宴上,她曾作为家主的继承人之一出席,但老实说我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亚特兰特不该有恐惧,而当我现身的时候她连与我对视都不敢。 




那个晚上我只露了个面就兴致缺缺地离开了,现在我却仔仔细细阅读了全文。由庄重笔迹书写的文字到了最后一行,笔锋不易觉察地颤抖了起来,导致字母的尾巴有些歪曲。




她最后写道:“请允许我成为您的妻子。”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嗤嗤地笑出声。随后我将信递给我的管家,懒懒道:“写回信,说我同意了。”




米查尔接过信纸,同样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她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地开口,语气平直:“我以为您不会接受。”




“怎么,你同情她?”我忍不住笑了。




米查尔不带情绪地指出:“她看起来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 




是的,桃·亚特兰特身上有一个纯血该有的一切特征——————子夜般的乌发,猩红双眼,惨白平滑的皮肤,还有永远过分年轻的面容。正常来说血族的外貌会维持在十八岁,但桃看起来顶多在十六岁就停止了生长。她的面颊饱满苍白,肢体洁白干瘦,我上一次见她时她穿着黑色洋装,正如米查尔所说,像个动人的洋娃娃,不像女人。 




“她的身体太消瘦,几乎无法生育。”米查尔继续道,“况且,您对她也不甚了解。”




“但如果有人与我孕育后代,那个人一定是她。”我依然笑着,躺回到沙发里,“写信吧,米查尔。”




“遵循您的意志。” 




管家低下头,退入到黑暗里。我用手撑着脸,开始思考我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它来得很突然,但并不意外,我是亚特兰特最高贵的男性,她是亚特兰特最高贵的女性,我们的结合自然是情理之中,天造地设——————只是我的未婚妻显然很惧怕我。我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主动投向我的怀抱,受家族责任逼迫还是为了荣誉,不过这也并不重要。现在我只是个等待走进爱情的坟墓的男人。




 我被这个念头逗笑了。因为感谢她为我漫长生命带来的这点乐趣,我原本希望对她温柔一些。可当我的新娘在管家搀扶下走向神坛时,她抖得像只鹧鸪,娇美的小脸惨白一片,再艳丽的妆容也难为她添上一丝血色。我感到很不满意,又觉得她这模样很可怜,就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后把她抱到了神坛上。




在女孩含着泪水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和背后巨大的十字。为了显示我对这场婚礼的重视,我特意把地点选择在教堂,还请来一位神父当我们的见证人,可惜在场的没人能欣赏我的布置。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对艺术的浪费。 




好吧,亲吻你的新娘吧。我听到十字架上的神父对我说。死人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嘴角挂下一条黑色的液体。我于是低头吻了她。新娘在我的臂弯里瑟瑟发抖。我看到桃睁大的双眼里不断涌出泪水,像油漆从洋娃娃的眼眶中流出来。




“噢。”我带着惋惜叹了口气,温柔地搂住她细窄的腰。桃的眼泪无声无息,彰显她走到我面前花费了多大的觉悟,我怜悯她的恐惧,放过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配不上亚特兰特这个姓氏,亲爱的。”  




我想我的妻子各方面都达不到我的标准,身为纯血的大小姐,她不应该恐惧,不应该哭泣,但她的反应意外地让我很兴奋。满床都是血,我的和她的,好像我们在欢爱中随便拖进两个路人将他们咀嚼之后又扔开。




桃的利爪在挣扎中撕开了帷幔,我们顺势滚下去,近乎扭打地交缠在一起,把房间里的摆设搅得乱七八糟。由于过度兴奋,我情不自禁将她当成了猎物对待,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直到她已经流得差不多的眼泪再次沾湿面颊。在这样的逼迫下她突然张开嘴,狠狠将獠牙刺进我脖子上的血管,我有些讶异,然后越发兴奋起来。亚特兰特嗜血的本性终于压过对血脉的恐惧,使她开始憎恨我、反抗我,这一刻我的愉悦达到了巅峰,连呻吟都快压抑不住。我放任她吞食我的血,手上则加重杀死她的动作。




 很奇妙,这仿佛是一场转化。当然,她本身就是纯血,不需要我给她初拥,但这个杀死和给予的仪式却让我相信我确实转化了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留下了我的血唤醒的东西。或许可以称它为洗礼。不,这太自大了。但是就算我想称神也没什么。为什么不呢?神从来不拯救你们,但我可以。我达到了顶峰,头脑兴奋得嗡嗡作响,松开握在她脖子上的手,颤抖着喉结发出笑声。





桃瘫软在血泊里,没有看我,明亮的大眼睛直视着穹顶。  




之后我们共度的每一次夜晚都鲜血淋漓,有时候接吻,有时候跳舞,有时候优美地杀人。我大概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我无数次对她做出对死在我口中的女人们一样的事情,但她没有死,她活动着回吻我,在我身上报以同样的伤痕。这种感觉很奇妙。在桃苍白的脸上,越来越多地出现亚特兰特迷乱疯狂的神情。她就像另一个我。我一手打造的作品,恐怖且完美。





当我呼唤她,我的洋娃娃就如幽灵般从帷幕背后层层叠叠的阴影里现身,像墓地里的猫一样,优雅无声地蹩近。她依偎在我腿上,狂乱地亲吻我,渴望得不到满足时又如孩子般嚎啕大哭,将眼泪和伤口留在我喉间。




“你爱我吗?”我真诚地发问。她抬起沾满泪水的脸,呜咽般地回答,“我恨您。我恨您,大人。”




“我想把您撕碎。”




我又一次被取悦了,夸赞道:“这真是个伟大又诱人的梦想。” 




我的妻子是个小疯子,我不无甜蜜地这样想。是我撕开那层胎衣,将里面那个亚特兰特血淋淋地剥离出来。我们像情侣、像兄妹,癫狂地互诉爱语,靡乱颠倒的称谓足以让最yin//贱的ji女羞耻自尽。某一天桃喘息着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怀孕?我笑着将她翻过来,反问道:“有没有后代重要吗?”




桃愣了愣,露出有些异样的神情。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腿缠上我的腰。桃大概没想到自己一直接收的教育最后把她送到了这样一张床上,但我估计现在的她也不会后悔。品尝到了巧克力,没人会在乎外面裹的那层金箔纸。




 我依然外出觅食,寻找年轻美丽的女性,竭尽所能让她们完全爱上我,然后干脆地送她们上天堂。首饰就脱下来送给桃。桃跪坐在床上,一件一件地试戴遗物,像清点玩具的孩子,用玻璃碰撞般清脆的声音问我哪个好看。然后我们接吻。 




“您现在勉强算得上是个亚特兰特家族的人了。”




我最后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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