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华 (长期接稿)

我将玫瑰藏于身后,爱与不爱我皆身受。至此不与问风归途,故纵马踏花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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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桃】浮金流焰

娱乐圈pa!


讲述赫和达认识前的故事,赫和桃的第一次见面以至于产生联系。


黑手党情节,骨科情节!注意避雷!





正文开始






桃灼华第一次见到赫卡忒的时候,是在家族宴会上 。



和他一起的,还有家族里其他十八个兄弟姐妹,连同着桃灼华一起,他们都是隶属于亚特兰家族的直系血脉,在家族掌权人的寿宴上第一次见了面。



虽然为了那个老头子为了防止他们过早就开始自相残杀而早早地采取了分散他们的措施。但是家族直系里究竟谁强谁弱,彼此心中早就已经在这些年的明争暗斗里心知肚明。而桃灼华·亚特兰和赫卡忒·亚特兰无疑把控着家族里最黑暗也是最重要的部分,要是没有意外,新一任的家族继承人就该在他们之中产生。



因此,这次的聚会,无疑是一次试探。所有人都期待着她和赫卡忒之间能够分出胜负,他们好在第一时间痛打落水狗。



可是,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做。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这场金碧辉煌的宴会里撕破脸,他们却相当友好地问候了彼此,然后真的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兄妹一样在舞池里跳了一支浪漫的华尔兹。



镀金镜面般的地板映着这一对璧人的身影,人影移动间只见珠宝熠熠闪光。他们踮起脚尖,旋转跳跃,坠着紫色流苏的裙摆扫过穿着白色西服的长裤,一片寂静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天地间舞蹈。



最终他们相携退场,盯着众人难以置信的异样眼光离去,把爆炸般的话题和谈资带给黑暗世界里的人们去津津有味地嚼弄。



桃灼华和赫卡忒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在一瞬间就看出了老头子的意图,无论最后是谁胜利,对他们都没有好处。过早地争斗只会让最后的黄雀得利,而他们也不会不明白小孩子都懂得道理。



所以在那一瞬间,他们极快地达成共识,并成功地让老头子搅风弄雨的希望落空,气的脸色铁青,差点在他自己的寿宴上撅过去。



桃灼华想着自己那个疯名在外的哥哥,第一次见他的感觉莫名地不错,她拨弄了一下自己耳朵上缀着的耳环,足下踏弄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迎接她的却并不是舒适温暖的床,而是刚刚和她共舞过的那个男人。



他看起来刚刚洗完澡,浑身只裹了一条浴巾。青年人漂亮的肌肉轮廓在月光下苍白却有力,腰间狞卧着的疤痕就像盘根错节的树根,扭曲地蜿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散发出青年男人的魅力。他冷冷地盯着不速之客,刚刚在宴会里温软灯光下的眼神仿佛是错觉,只剩下她面前这个光是远观就能感觉到凉薄残酷的家伙。



桃灼华在开门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这背后的原因,相信赫卡忒也是一样。近亲结婚总是会带来无数遗传病的加重,偏偏有些古板的元老一厢情愿地认为那就是血统纯洁的代价,并矢志不渝地遵守它。



迎着赫卡忒那渗人的目光,桃灼华很平静地笑了笑,就那么在他的眼神下迈进了房间。她踢掉了高跟鞋,娇嫩的足掌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她解开了坠着流苏和刺绣的披肩,显露出一字裙下那曼妙的身姿;她像午夜的猫儿一样踮着脚凑近他,伸出纤纤细指,抚摸着他胸腹的疤痕。桃红色的双眼在夜色里幽幽地凝视他,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脸。



赫卡忒看她的眼神已经和看死人是一样的了。桃灼华毫不怀疑,如果她不能为此拿出合理的解释,下一个被提着头放在父亲面前的就是她。



“我对你可没有兴趣。”桃灼华很轻巧地围着他转了个圈,然后往他怀里塞了一盒凉膏,示意他涂涂腰间红肿发炎的伤口,随即便毫不客气地放任自己的身子陷进床铺里:



“不过我今天要是不在你房间过夜,明天你肯定回不了华国。”刚躺下没几秒,她又弹了起来,看着自己名义上也是血缘上的亲哥哥一言不发地自己涂药,一面又好奇了起来:



“谁能伤的了你?”她笑嘻嘻地托着腮问,娇媚的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红,仿佛真的被赫卡忒迷的神魂颠倒,颇有些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姿态:“我帮你杀了他好不好~”



赫卡忒嗤笑一声,隔着窗扇透过来的月光凝视着自己的“妹妹”,他心知肚明这个看似天真美丽的妹妹实则是个小疯子,在自己面前演戏演得欢畅,人后就是能暴起杀人的毒蛇。他低着头朝她看过去,粲然的金色陷进了一片妖媚的红里,在着默然的寂静和永夜中,他们仿佛在超脱于时间之外的地方彼此扭打。致力于撕下对方光鲜亮丽的皮囊,却发现内里都是一颗纯粹又残忍的疯子的心灵。



对话是争斗,跳舞是争斗,行礼是争斗,对视是争斗。他们并非像世人看见的那般波澜不惊,在他们看到穿越重重人群看到彼此的第一眼,他们的灵魂就已经开始在超然物外的地方,在不见天日的永夜里彼此纠缠。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他们太过相似。



“不入流的小丑罢了,还不值得你费心。”赫卡忒披上了自己的真丝衬衫,看着这女人像没了骨头一样贴在自己的床上,不禁怀疑起来那些血腥残忍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这女人像只抱抱熊一样对床这么感兴趣,这还是那个只能在鲜血和杀戮里感觉愉悦的小恶魔吗?



“你把卡萨拉家族的人说成是小丑,他们会哭的。”桃灼华在赫卡忒无语的目光中抢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一边揉着眼角的泪花一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杀人似乎又勾起了她的兴趣,她强睁着那双红色的眼,细白的脚腕轻轻勾了勾赫卡忒的小腿,又一次对他发出邀请:



 “我帮你杀了他们吧。嗯?”她又一次凑近赫卡忒,甜腻的玫瑰香水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硝烟味钻入他的鼻腔,花香与血腥气,清甜的淡香和浓重的硝烟味,构成了桃灼华这个矛盾又甜蜜的人。赫卡忒意识到,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对自己发出邀请了。他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忽然极快地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狠狠掼到了床里。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身体起伏的弧度滑进了她的右手里,用十指相扣的亲密姿势把她的右手捉了出来,迫使她松开了夹在手上的刀片,再解下衬衫上用作装饰的金属链条,把她牢牢地绑在了床头。



做完这一切,赫卡忒才有时间好整以暇地欣赏桃灼华的表情,但是当他把目光移到桃灼华脸上时,才发现她正在极力忍着眼泪,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的掐痕分外扎眼。



“你居然怕疼?”赫卡忒并不为这几滴鳄鱼的眼泪所动,对于自己造成的后果也毫不在意。他将身子放松,靠在深蓝色的绣花织金靠椅上,从印着家族纹章的雪茄匣里抽出一支包裹着烟草的细长香烟,随着古旧金属齿轮的摩擦发出暧昧的嘶声,一星火光便亮在了黑暗里。



月光亲密地咬合着烟雾,昭示着什么东西的解冻,轻薄的白烟逐渐上升,与微弱的亮光隐秘的接吻,那颤颤巍巍的烟气好像一碰就裂开的冰面,迸溅出银蓝色的血液,带着溺亡的死气,就像缓慢向上飘落的雪。



赫卡忒放开桃灼华的腰,低头问她:



“你想要什么?”



“一场刺激的,叛离经道的戏。”女孩眼里仍然含着泪,但是眼中的疯狂却不似作假,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尽管双手被反绑在床头,但是却满身都是挑衅和叛逃的劲头。



想要一个吻,由那残酷的嘴赐予,她想,然后给我梦寐以求的自由。



赫卡忒纤长的手指抖了抖,灰色的烟灰簌簌掉在了精美的地毯上,他嘴里咬着烟,双手却解开了绑着桃灼华的铁链。



她坐起来,重新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笑着看向他,之前的事情像是从未发生过那样。这次,终于换来了他的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桃灼华知道,她成功了。



今夜的他们是彼此的战利品。或者说,他认为她是他的战利品。她屈服于这一点,也以此暂时靠近他,得以穿越他的重重戒备。



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在争斗中达成无言的默契,在绝对的喧嚣中达成了纯粹的超然和孤独。也正如他们现在,混合了红色的金色就像地狱的业火,将会把一切捆缚着自由的铁链焚烧殆尽,建立新的规则和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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